小虫子眼珠一转,支支吾吾说:“殿下,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?”
杨兴撇了小虫子一眼:“说。”小
虫子见杨兴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,微微躬身说:“殿下,袁大人对殿下忠心耿耿,这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,不过,不过......”
杨兴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,追问说:“不过什么?”
小虫子没有注意到杨兴一闪即逝的表情变化,试探着说:“不过袁大人做的有些不妥,奴才觉得,就算殿下您和袁大人的私交再好,可您毕竟是殿下,未来的皇帝,基本的君臣之礼还是要遵守的,像袁大人这样依仗和您的私交和宽宏,肆无忌惮的直呼殿下名讳,甚至有时更是擅作主张,奴才觉得袁大人的做法有违纲常。”
杨兴转过身看着小虫子,淡淡说:“还有呢?”
小虫子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没从杨兴的脸上看出半点表情变化,弄不清这个年轻的皇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是赞同自己的说辞还是有着不同的观点,一时间,小虫子也不知如何继续。
半晌,在杨兴的注视下,小虫子又说了些袁方的种种劣行,比如擅闯皇宫禁地,比如奴役杨兴专属的御膳房为其烹饪食物等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总之一句话,就是在杨兴面前告黑状,给袁方小鞋穿。
听完小虫子的讲述,杨兴笑眯眯的看着小虫子问:“老大他欺负过你?”
小虫子一愣,额头渗出冷汗,他知道自己赌错了,也很可能为此丢了小命,急忙连连摇头说:“没有,这些都是奴才的所见所闻,奴才也是为了殿下您才会冒失谨言,殿下恕罪。”说着,跪倒在地连连叩首,希望以此来平息杨兴隐而未发的怒火。
杨兴冷冷的看着不断磕头求饶的小虫子,本就烦躁的他很想下令将其拉出去砍了,可是再仔细想想,小虫子的这番话也确实是为自己着想,心中火气消减了不少,冷声说:“在你们眼中,老大他的这些作为确实有些过头,但我要说的是,其他人不行,但是老大他可以,好了,你起来吧,我跟你简单说说,当初要不是老大,我早就淹死在麦青河了,要不是老大,我不知道死在战场几次了,要不是老大,我也不可能成为皇子,这么说吧,没有老大就没有我的今天。”
小虫子心有余悸的偷偷看了杨兴一眼,暗叫好险,还好刚刚有所保留,没有提及袁方独揽大权功高震主什么的话题,看杨兴这态度,要是自己刚才说了那些估计现在自己的脑袋早就搬家了。
杨兴鄙夷的撇了小虫子一眼说:“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,也知道你有些话没说,我告诉你,你们别拿你们的眼光去看老大,老大这个人不是你们能看透的,实话告诉你,老大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,这么说吧,以我们的关系就算他想要皇位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,所以他没有必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,你是不是觉得老大他身兼数职权势过重?告诉你,这些官职都是我求他帮忙他才答应的,而且还是暂时的,所以你就别用你那小人之心胡乱猜忌了,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如果再让我听到这方面的流言蜚语当心你的脑袋。”小虫子闻言再次跪地连称知错,杨兴挥手将其赶了出去。
按理说,杨兴作为皇储,没有必要和一个小太监解释这么多,他做么做的原因就是表明自己态度的同时,借助小虫子之口散播出去,让那些对袁方不满的家伙都收敛一些,否则他不介意多杀些人,这对现在的杨兴来讲只是一句话的事,就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