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儿,你在说什么?下什么手?”只听见一道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,窦毅听见后一个激灵,猛地转身看着身后的年迈老人:“母、母亲……”“瞧你,慌什么?这么紧张做什么?毅儿可是回去了?”只听见老柱国公夫人的问话声音传来,叱奴言点了点头:“回、回去了,我、我刚刚在发呆呢,冷不丁的听见了母亲的声音,所以受惊了……”
“你啊……对了言儿,你打算何时处决了方洁那贱厮?”老柱国公夫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叱奴言,而后又笑眯眯的望着叱奴言发问,叱奴言见状后,寻思了一阵答:“母亲,这事儿可心急不来啊!咱们总得等方家的人回了泰州去,我们才好下手不是吗?”
叱奴言心生一计便对老柱国公夫人问了出来,老柱国公夫人闻言,脸色变了变:“还好还好,还好我刚刚没在送去东阁的甜汤里下毒,若是方洁那贱厮的死讯传出去,方家的那群儒人还不知道会把咱们这柱国公府闹成什么样子呢?真是好险、好险……”
老柱国公夫人说着,拍了拍胸口,紧接着,又低声叹了口气,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宝贝儿子、即将接任亡父老柱国公地位的新柱国公叱奴言那突变且狠厉的脸色。只见叱奴言眼神里带着恨怒与杀意,他面貌狰狞的紧盯着老柱国公夫人许久,而后才缓缓的将脸色给恢复了正常。
“母亲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脚,待儿子前去方家馆问了他们的行程,然后咱们再慢慢的谋划除去方洁!母亲,你看儿子的安排如何?”叱奴言说着,还不忘对老柱国公夫人问上一句,老柱国公夫人闻言,喜笑颜开道:“好,好,非常好!言儿,你记得将那些分寸的钱财全部提出,再存入一家钱庄!”
叱奴言听见这句话,面色又变了变,而后他答:“儿子明白,母亲别将此事挂在嘴上说!”老柱国公夫人听见后,脸色不变,眼神倒是黯淡了一下,但很快,她又笑道:“言儿做事啊,我放心,不过可不能再那么偏激,也不能急躁了!”
老柱国公夫人那如同教育黄口小儿的话说出来,直逼的叱奴言整个人毛毛躁躁起来,他心底满是怨念与杀意,他心道:这个老东西,不就是变卖了家产吗?有什么必要如此这般的?若是你能改了主意不杀阿洁,那我倒是愿意侍候你到老,可现在看,我是不得不将你杀之而后快了!
想到这,叱奴言心底大喊道:“毅儿啊毅儿,你就可要快些回来啊!表伯可是等着你的回复再做决定呢!”他心底喊着,眼睛望向了外边的天,那昏黄的天色下,一群乌鸦飞过去,而乌鸦飞去的地方,便是建康皇城的所在。只见在皇城上空的乌鸦之上,有个蓝袍身影划过,那个身影身法甚是快速,一闪,便入了皇城内。
此时皇城的某个宫中,有个一脸焦急的女子,正在大发雷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