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刀刃犹连着经脉,每抽出一寸都痛彻骨髓,过半的时候全身都是冷汗,咬着牙大吼一声,不顾疼痛的抽了出来。
我大口的喘着粗气,看着手心的伤口正在愈合,心里才松了口气。否则手筋断了,往后就成了废人。
灵力再次注入,被血脉激活的血刃出蜂鸣,剑身周围出现了淡淡的虚影,我跳过去大吼:“给我滚开!”
声出剑落,一道血红的剑影脱离血刃,流光般斩向小鬼,同时也波及到鬼大姐,但那一声滚开就是冲她喊的,至于能不能躲开,就看她造化了。
剑影如风似血,没有破空声,没有任何气势,它就像一道极光以不可思议的度飞了出去。
鬼大姐嘴里出惊恐的鬼叫,红影拼命的往外闪,可还是晚了,血影碰到她体外的阴气,瞬间被分割。
小鬼的双脚从大腿根部完脱离,上身跳出去几米才落到地上,成了个蹦跶不动的小鬼。
更恐怖的是他的双腿上那道血光没散,而是炸开,形成密布的红色裂纹络,狂暴的力量还在不停破坏,眨眼间两条腿就碎成粉末。
鬼大姐和小鬼上身同样如此,只要沾到就无法逃离。鬼大姐惹怒我,但不想让她死,小鬼更是不能死,还要问出媳妇姐姐下落。
我心念刚动,红光感应到立刻消散,不过小鬼气若游丝,全身是血。我顾不上看鬼大姐死活,拿出巫魔鬼脸盖到小鬼脸上问:“我老婆呢!”
“我没抓你老婆……”小鬼说道这里,双脚一蹬没气了。
我收了巫魔鬼脸,心里又乱了。鬼大姐阴气很弱,形体都开始不稳,摇摇晃晃的过来,见状我冷声道:“想留在我身边就要听我的,再有下次,绝不会留手。”
鬼话不能听,鬼更是不能信,想要让她听话只有让她怕。鬼大姐心有余悸的点头,我才拿出血刃让她回去,转身就扑向东子。
此时周围的野火也有蔓延的迹象,照亮了整个峡谷,让我更加心急。
东子软到在地上,脸色白已经脱力了,不过被小鬼触碰的十几根木桩上全都闪烁细细的金线,里面的东西被困的死死的。
我扶起东子,大喊了两声老婆,可周围除了野火出的噼啪声,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东子,现在没有办法了,十几口活棺里的尸体只能毁掉,你……”我有些说不出口。
里面很可能有东子的父母,人心都是肉长的,不是自己的亲人永远感觉不到那种悲伤,只能征求他的意见。
“石头哥,我听你的!”东子咬着牙说。
我嗯了声,长痛不如短痛,血刃激活,顺着有金线的几口棺材绕了圈,血脉的力量还有,刺进去无数裂纹出现,东子快收回他的精血。
十几口棺材连同里面的尸体瞬间就化成了飞灰,我看了下蔓延的火势,也顾不上寻媳妇姐姐,急忙让鬼大姐出来用阴气灭火。
毁掉十几口是无奈之举,否则他们出来变成僵尸,更是会死不瞑目。但剩下的,不能毁。
然而就在火灭掉的时候,中间最大的一根木桩里再次传来咚咚声,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小心的走了过去。
血刃差点就捅了进去,可细细一听,节奏像是sos,手里的血刃又放了下来,数次后整个人都困惑了,僵尸会敲国际救援信号?
不可能!我立刻就想到了媳妇姐姐,可是木桩上完全没有缝隙,她是怎么进去的?
sos还在不断敲击,我和东子商量了下,用血刃小心的切开木桩,刚分成两半,里面就传来一声娇骂:“苏岩你个小混蛋,现在才来救我。”
是媳妇姐姐,只是她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跑到了里面了?
我紧紧抱着她,声音都有些抖,“你可把我吓死了!”
媳妇姐姐恼怒的在我腰间掐了下,但问起缘由她却说不清楚,说坐着坐着就晕了,什么都不知道,不过意外的现了活棺的秘密,可以破掉养尸的术法。
随后就细细讲解,对于怎么进了活棺只字不提,我和东子也没工夫细问,按照她说的破了活棺。
至于尸体,太多了,根本拿不走。而且这么多尸体运出去,肯定会惹来麻烦。
媳妇姐姐说尸体已经没用,邪派的人也不可能处理,如此我才放心,想把东子父母先带回去,但他看了眼,情绪低落的说,“让他们跟乡亲们在一起,将来在回来。”
我尊重他的想法,安慰了几句开始返回,跟着媳妇姐姐又可以审问耿中海了,至于黑白教的阎王判官,我到希望他们找上门来。
路上我询问媳妇姐姐细节,问急了她就趴在我背上揪耳朵,岔开话题说回去要恢复灵力,需要我帮忙。
我想起来又要吸血,心里还有些害怕,但她咬着我的耳朵说,“我要了你,就能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