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主将马上躲下城头,汉军也只是露出一点,观察着匈奴如何。
可摩尔远远看去,只见城头上除了汉军的军旗之外,并无他物,便调笑道“不见一个人影,莫非连夜弃城而逃了?”
左贤王摇了摇头“我觉得是根本无力站起来了吧,他们要走,应该断水前就走了,断不会拖到昨天夜里才走,昨天夜里他们就算要走,以他们的状态也跑不了多久”
可摩尔跳下马,在刀盾队的掩护,逐步靠近疏勒城,左贤王紧随其后。
躲在城墙上的少渊说道“好像那个大汗也来了,今天还真的来了贵客呢?”
高宠笑道“我们辛苦准备的迎客茶,自然是要招待贵宾”
可摩尔在城下数十步大喊“高将军请出来搭话”
片刻之后,高宠方才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站了起来,只是嘴巴动了动,便又退了回去。而高宠这般行径,却也是让匈奴摸不着头脑,可摩尔问道“适才那汉狗说话了?你们可曾听见”
可是士兵们都摇了摇头,示意并无听见,可摩尔无奈,只能命令自己的方阵往前行进,可摩尔又一次对着城头大喊,不过这一次,依旧是高宠带着汉军站了起来一会儿,嘴上动了动,又退了回去。匈奴依旧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。
可摩尔又问了部下是否听见,可惜这一次,也是什么都没有听到。无奈之下,可摩尔也只能让部下再一次推进,虽然左贤王觉得情况奇怪,但自信汉军早已毫无还手之力,而且自己阵营尚在,已经入了汉军射击距离,汉军却无动于衷,于是大着胆子进去了。
终于,可摩尔居然来到了城下只有数步的距离,可摩尔再次大声发问“高将军可在?”
高宠再次伸出头来,病怏怏地说道“你,你说什么?我听不清楚”
这一次,高宠的话匈奴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,匈奴人无不发出大笑,汉军已经没了精气神,甚至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。可摩尔摆了摆阵营,示意松了松,好让声音传递,表达清晰“高将军可愿投降?”
这一次,城头之上的高宠没有再露脸,取而代之,是城头上一阵碰撞声,可摩尔笑着回头问左贤王“这没了反应?莫非是城头上的汉军打了起来?”
左贤王也笑道“可惜没带攻城器过来,不然也许我们就直接登上城楼还干脆了事,是臣怯懦了,还望大汗恕罪”
可摩尔笑着说“哪里哪里,我觉得今天我们多说几句,他们就会不战自溃了,这在汉人那里叫什么?”
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左贤王笑道
“楼上的汉军听着,我乃匈奴大汗可摩尔,今日……”可摩尔还没说完,却感觉头上一热,汉军从城楼上不知泼了什么滚烫的液体下来,连接数波滚烫的液体落下,落得防守不及的匈奴人皮开肉绽,烫到地上,也让他们失去力量,无法平衡。
滚烫的茶水之后,自然就是无尽的箭雨,后面靠后没有泼到的士兵马上举盾阻挡,左贤王此刻也被淋得身受重伤,不过很明显,可摩尔伤得更重,盾兵来时,左贤王大喊“保护大汗!保护大汗!”然后两个人被分别抬了离开。
战鼓雷鸣,城门打开,只见一镖汉军冲出成来见匈奴就杀,幸好这一次王庭卫队够多,奋不顾身地挡住如狼似虎涌出来的汉军,断后掩护可摩尔和左贤王撤离。而汉军见追之不及,就马上关闭城门退了回去。
左贤王脑中转不过来,为何汉军突然恢复了战斗力?为何汉军突然泼下这么多热水?为何汉军突然有水了?!
很快,高宠就运起内力告诉了他“匈奴人听着,适才就是我们汉军的迎客茶,茶有剧毒,治疗不及,必然丧命。还有告诉那左贤王,天佑我大汉,我们挖地十八丈!就是在这半山腰上挖出了水井,天命!在我大汉!”
这汉军,一开始就是趁着他们不知道汉军有了水源,故意引诱他们过去伏击他们,左贤王此刻心中气郁难平,被高宠这么一说,不知道是感叹上天不公,还是自己命苦,口吐鲜血昏了过去。
看着远去的匈奴人,少渊不解“阿宠,你说那么多,匈奴人听得懂吗?”
高宠耸了耸肩“他们听不懂就来疏勒问我们呗,我们肯定准备好好茶相待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