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还哪里有黑道教父和武林高手的模样,分明就是两个老小孩!
鉴于阿尔弗雷德确实是无辜受害者,夏福心第一个先朝绝情开炮,“臭老头,你坑谁不好干嘛坑我男人?”
“那时候你又没跟他在一起,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以后会娶你?”绝情连忙喊冤,顺带小小地安抚了下炸毛的徒弟,“而且你现在不也跟他在一块了吗?这就叫缘分天注定!该是你的还是你的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夏福心想了下,很快被顺毛,“不过你不是教过我,毒不能乱用吗?那你卖毒药给奥罗拉算什么?”
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打嘴巴?
“这不是刚到意大利,穷嘛,就接了点私活。”绝情搓着手,讪笑道,“那毒是我跟慕容一起配的,顶多就是让人昏迷不醒,吃不死人的。”
当时他是想着反正又不是在天朝,用毒虐一虐几个洋鬼子没什么关系。
谁能知道偏偏正好就毒到了自家徒儿未来夫婿的外公身上,他也很无奈啊!这不一发现立刻就带着徒弟上门给人解毒来了么——虽然事后他的确收了奥罗拉两百多万。
要是早知道那小女娃是用这药来威胁他徒弟的未来夫婿就范,他当时就该反手一瓶“牵肠挂肚痛死你”甩过去,让她好好长长记性。
阿尔弗雷德差点没跳起来,“没吃死人你倒是害得我们家亚瑟差点正就卖身了!”
都说姜是老的辣,他在西西里混了这么多年,能走到现如今的地位,智商怎么可能会低?
知道绝情肯定会给自己开脱,立刻死死地咬住了他害得严以劭必须出卖婚姻才能救他的事,果然夏福心又翻起了白眼。
“好了,言归正传。”绝情也懒得就这事继续跟阿尔弗雷德吵,先退了一步转移话题,对夏福心道,“刚才我们商量了下,既然你们孩子都有了,那婚事还是尽快办了为好,毕竟肚子大了到时候折腾起来也麻烦,还要办各种证明呢!”
他说得头头是道,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吐槽,“啧,从来没结过婚的人还说得跟真的一样呢。”
话说完,也不管绝情愤怒的仇视,转头严肃地对严以劭道,“这事确实不能耽误,如果你知道你父亲母亲在哪儿,尽快通知他们回来,这事还得尽早安排。”
严以劭表情平静,想了下才道,“卫星电话联系不上,暂时还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”
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辛杰克这时候总算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,连忙跳出来接过他的话,“老K他们查过了,董事长和夫人两个月前曾经在刚过腹地出现过,但是并没有停留,后来信号被屏蔽,卫星也追踪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。”
每次都尽往山旮旯里躲,还不给人半点消息,这两夫妻简直不能更任性。
“岂有此理!”阿尔弗雷德拿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瓷砖。
自己家养的女儿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?从小野大的,顺带连女婿也带歪了,常年在外面跑,也不知道回来多关心关心下家里的老幼。
一屋子人突然就都沉默了下来。
绝情趁机拉着夏福心到一边嘀嘀咕咕地问她,她跟自家爸妈说了没有?这事要怎么走赶紧商量出个章程来。
阿尔弗雷德则是来回踱了几步,突地想到什么似地双眼一亮,回转头对严以劭道,“你是说你的人追踪不到他们的信号是因为信号源被屏蔽了?那有没有试过别的办法?”他说着,顺手取出挂在胸口的怀表,“我这儿有个东西,估计你应该能用的着。”
严以劭接过去看了看,皱眉研究了一会儿,很快将怀表后盖拆了下来,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方形小块。
“小心点,这世界上可就剩两个了。”阿尔弗雷德忙道,“这玩意是当初我一个老朋友做的,具体工作原理我不是太清楚,大概就等同于定位仪。这玩意儿同样是利用卫星,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,只要开启了这一个,另外一个也会跟着同频率的波段感应开启。”
阿尔弗雷德得意道,“这可是当初我做给你外婆的东西,就是怕她哪天被人欺负了我好第一时间赶到,后来你母亲长大了,我担心她被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臭小子拐跑,也就顺道做了一个,塞在给她的生日礼物里,她至今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虽然完全听不懂但是感觉是黑科技好犀利的样子。
夏福心一脸茫然盯着严以劭手里的小黑块。
绝情在旁边抖着腿哼了声,用中文道,“嘚瑟!”
阿尔弗雷德听不懂,所以也就没跟他吵起来,只是催促道,“那个怀表是我和你祖母一起送给她的礼物,她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。让你的人赶紧给看看,这玩意儿是不是还能互相感应——要是能,立刻通知你的父亲和母亲,让他们马上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严以劭点了点头,示意辛杰克过去。
后者拿出一个专用的芯片盒把东西放进去,朝屋子里其他人点了点头,毫不犹豫地出门联系严氏下属的科研人员去了。
解决了一件大事,闹了半天的阿尔弗雷德和绝情也有些吃不消,毕竟上了年纪,两人很快又有说有笑勾肩搭背走到了一起。
等他们两个慢悠悠地离开,夏福心才猛然反应过来。
等等,他们两个不应该是生死仇敌吗?为什么看起来比老朋友还老朋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