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烨得到消息从外面跑进来的时候,严以劭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,除了呼吸比平常重了些之外,其他表现如常。
拿出听诊器给他仔细检查了一番,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便收了东西,让夏福心先带严以劭回房休息。
今天为了准备求婚仪式他都折腾一天了,再不休息只怕身体要吃不消。
夏福心也怕严以劭出事,二话不说就招呼老程一起将他送回了原来的房间。
绝情自然也不好再追过去找茬,一脸郁闷地回了客厅找阿尔弗雷德拼酒。
至于后来的勾烨,因为知道严以劭刚才是吃了慕容提供的药才得以缓和症状,顿时兴致大增,拉着他非要进行中西医医疗切磋。
慕容烦不胜烦,给他丢了两颗药丸让他研究,自己趁机出门去了。
另一边,夏福心将严以劭扶回房里,又打了水替他擦了脸和手。
严以劭大概也是真累了,没过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夏福心给他盖好被子,就坐在床边抓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把玩,一边盯着他的脸看。
嘴角弯起的弧度始终没能消散。
想起刚才在皮拉沙丘上发生的一切,那如梦似幻的灯河和焰火,还有他单膝下跪求婚的模样,心里依旧克制不住各种甜蜜得直冒泡。
怪不得这家伙前几天一直问自己喜欢什么,当时她也没在意,顺口就说了句想看孔明灯,没想到他就却记在心上了。
她拒绝他求婚多次,只不过是在矫情罢了,没想到他最后真的满足了自己的愿望,大手笔地给了自己一个终身难忘的求婚仪式——连求婚戒指都选得这么有个性。
圆形的钻戒,主钻是足有5.21克拉的罕见橙色钻石,周围是放射状的碎钻,灯光下璀璨耀眼,看起来仿佛小太阳一般。
将自己的手和他的交握在一起,十指交缠,夏福心越看越觉得满意,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。
只不过一看他在梦里都忍不住皱起的眉,立刻又心疼起来。
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,求婚什么时候都可以,又何必急在一时,身体都还没好全呢,就又在逞强。
幸好慕容的药有用,不然这会儿她都不知道该急成什么样了。
轻叹了一声,小心地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。
夏福心站起身,拿手摸了摸肚子,低声道,“宝宝,你爸睡着了,你是不是也一样?”
话说完,又忍不住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——她最近可真是越发喜欢自言自语了。
又回头看了眼沉睡的严以劭,目光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。
夏福心做贼似地低头在他抿着的薄唇上偷偷亲了一口,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,打开衣柜找换洗衣服准备洗澡。
第二天早上,夏福心是被屋子外面起重机的声音吵醒的。
披了衣服走到窗边一看,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大卡车,车上一块三人环抱的黑色巨石,石头表面上还有丝丝缕缕不规则的银色线条。
整块足有三米多高的巨石正由起重机吊起来,慢慢地放到地上一个新挖好的土坑里。
起早锻炼的绝情和阿尔弗雷德好奇地绕着那块大石头走了两圈,凑到一起也不知在嘀咕着些什么。
夏福心莫名就想起了严以劭的话,他说他正好就有一颗星星,而且今天就能送到。
该不会楼底下那块怪模怪样的石头就是传说中的‘星星’吧?
严以劭给的答案是肯定的,“那是掉落在阿瑞斯三号陨石坑的其中一块陨石,应该也算星星的一种。”
卧槽,还真是星星!
夏福心眼睛都看直了,欢呼一声,汲拉着拖鞋就往楼下跑。
“你小心点。”已经换好衣服的严以劭手里拄着拐杖,无奈地叮嘱了一声。
见她已经跑得不见人影,只好慢悠悠地跟了上去。
一行人欣赏够了门口那颗价值不菲的‘星星’,绝情也不说刁难严以劭了——能大手笔弄来整颗星星当礼物的人,再刁难下去也没意思。
更何况严以劭这个土豪,为了表达对夏福心的重视,除了送出刻着她名字的星星之外,还附带给了一座年收入几十个亿的葡萄酒庄——对,没错,现在他们住的地方,已经正式登记到夏福心名下了!
想到这里,绝情就各种感叹。
对于这个穷得只剩下钱又肯为自家徒儿豁出性命的准徒婿,他实在是没啥好挑剔的了。
要不是太匆忙不好看,他都想立刻举行婚礼把自家徒弟给嫁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