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等到舒乘风派人来问询的时候,事情已经定了。
翠珠此时疼痛惊惧中没能反映过来,可给她用刑的人心里却很清楚。
要是太子殿下真的着急这个奴婢,就不会来的这么迟了。
这一来,这件事更加叫人放心。
前院里,舒乘风笑了笑:“太子妃这手倒是下的准。”
“属下听说,是早上请安的时候,太子妃留了雁良媛说话。您说这事……是不是雁良媛说了什么?要不然,这两年了,太子妃娘娘都没想起来做这件事呢。”云及道。
“哦?是她?”舒乘风摇摇头:“所以你们一开始查的是什么?这出入也太大了吧?”
“是属下无能。”云及低头。
可不,这差别也太大了吧?
不过……也可能不是她?
云及蹙眉:“不过,属下没想清楚,这事……与她也无关啊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或许是想跟太子妃合作,或许是不喜欢翠珠是皇后的人。也或许,她就不喜欢翠珠呢?”
“这……这也可能。”云及笑道。
“嗯,走吧,去问月轩看看。”叶良娣禁足,也有两日了。
问月轩中,本来叶良娣正着急发火呢,翠珠忽然出了事,她能不急?
流萤还没回来呢。
此时忽然听见太子来了,忙不迭冲出来:“表哥!”
“嗯,天寒地冻,你穿着单衣就出来做什么?”舒乘风说着,扶着她往里走。
“表哥……”叶良娣这几日心里折磨的不轻,忽然被关心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:“呜呜呜表哥给我做主我真的是冤枉的啊……”
“既然你是冤枉的,那就是翠珠的错。”舒乘风拿帕子给她擦泪。
叶良娣正想说不是,但是月华端来茶水,给她使眼色。
叶良娣到了嗓子眼的话就咽下去了。
此时此刻,她忽然福至心灵。
是啊,要是翠珠没做的话,这件事……究竟是谁做的?
只能是她。
她还能如何呢?
“表哥,我……是我急躁了,不该去府牢里。”叶良娣低头。
舒乘风拍她的胳膊:“知错就好。我几次与你说,要改一改你的脾气,总也记不住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叫人家抓住把柄你就高兴了?明日我进宫,与母后好好说说。”
“是……姑母她……我……”叶良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,因为她竟连累了翠珠。
“好了,母后要是责怪,有我呢。这两你也受委屈了,不过这件事,毕竟也有你的错。就好好禁足几日。太子妃那我替你说,几日是翠珠的错,你无非就是被蒙骗了。不要多想了。还有你那个丫头,我给你要回来就是了。”舒乘风又拍拍她的胳膊。
“是,多谢表哥。”叶良娣又是心酸,又是高兴。
表哥到底还是疼她的。
“你还禁足,我此时来看你,已经是不合适。就不好留下来了。过几日你去请安,也态度好些,毕竟太子妃还是太子妃,嗯?”舒乘风起身看着她道。
叶良娣脸红起来,只能点头。
虽然心里不甘心叫他走了,可又觉得他说的句句在理。
舒乘风笑了笑:“不许送了,坐着吧。好好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