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女子,还怀着孕,身边又没有带一个随从,这般人海茫茫,万一她遇到了危险怎么办。
莫小川心急如焚,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。盈盈并未给他太多的信息,可供他寻找,他现在甚至连盈盈是否还在西梁,都无法确定。盈盈那般聪明,应该是无碍的吧。自己不用太过担心。
此刻,他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了。
可在这种安慰,却并不怎么管用,好似显得很是无力,不管盈盈多么聪明,她毕竟是一个怀着孕的女子,她现在应该需要自己在身旁,可是,莫小川却无法陪在她身边。
莫小川此刻甚至想要冲进皇宫去,当面质问莫智渊,他是否知道盈盈的下落,又是否是他逼迫盈盈离开的。可是,转念一想,其实逼迫盈盈离开的,正是自己,若是自己小心一些,不要让她怀孕,她又怎需出此下策。
紧握着那书信,莫小川低声说了一句:“我的盈盈,你怎么这般的傻。”他轻叹了ҡ让它们滚落出眼眶,深吸了一口气,他知道,盈盈这么做,为的便是他,他不能让她的苦心白费。
他会努力的去寻找她,却不该因为此事,作出什么傻事来,自己现在应该是成长了的。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冲动。
因为,一个未成长的人,你所出来的冲动事,固然是身不由己的,但是,别人也会对你多有宽容,因为,他们也知道,你只是冲动,若是成熟了之后,再作出这种事来,在别人的眼中,便会变的复杂了,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断的灾祸。
莫小川明白这一点,所以,他更不能让自己此刻不冷静。
看着天上的雪,他此刻倒是有些感谢它们了,若不是这雪花的冰凉,怕是自己也未必能这般冷静吧。
他仰起头,大口地灌着酒,酒水入吼,让他好似更加清醒了一些。
盈盈的离开,其实,无形之中,给他削去了不少麻烦,这也许是盈盈想要做的。可是,却不是他想要的。一个人靠在门框上,此刻,他再无心睡眠了。
也不知坐了多久,酒壶中的酒已经干了,身上也򄍋门&#;面揪开。司徒玉儿披了一件衣服,站在了门前,低头看着莫小川,蹲下了身子,握住了他的手道:“知道盈盈姐姐的消息了吗?”
莫小川点了点头,随即又摇了摇头。
司徒玉儿看他这般模样,忍不住戆他的头紧紧地搂在了自己的胸前,道:“其实,我也隐约能猜到几分,当日长公主前来寻找盈盈姐姐,而我在新王府的地面发现了一个密道洞口,本来想与你说的,又怕你冲动。便没有说起,你不要怪我,好吗?”
莫小川抬起了脸,看着司徒玉儿,捏住了她的小手,道:“这怪不得你的。盈盈的离开,又岂能怪到你的身上来,玉儿,你已经为我做了许多,我觉得一直都是莫小川欠你的,你不欠我什么。所以,此事你切莫自责。”
司徒玉儿点了点头,道:“盈盈姐姐现在怎样了,她安全吗?她有没有说,为什么离开?”
莫小川轻声一叹,深吸了一口气,望着司徒玉儿,道:“她说她怀孕了,不得不离开。不过,我想,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吧,毕竟,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。”
司徒玉儿的神情有些震惊,因为,莫小川和盈盈,在她们的眼中,毕竟是叔伯兄妹。不过,对于此事,她却是不好开口,只是低声道:“那怎么办?要不要派人将她找回来?”
莫小川想了想,轻轻摇头,道:“玉儿,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不过,你放心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和盈盈之间,并非兄妹,只是此事关乎重大,不方便与你细说其中的缘由。”
司徒玉儿听她这般说,才放下心来,只不过,她的心中却又多了另外一个疑团,莫非,盈盈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女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