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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章邯、蒙恬、杨端和等众将急匆匆赶到北大营附近的时候,那里却是烟焰升腾、军卒逃散,凌乱不堪,一片触目惊心的凄凉景象。
但见,三架巨大的不明“天车”正在军营上低空悬浮,也就是只有10几根普通木船桅杆的高度,发出令人忌惮的嗡嗡噪声,其中最大个的那架“天车”广有四十、五十丈大小,腹部中央的圆形“火炉口”正向下方喷吐着紫色的光焰,忽长忽短,四周的四个附属“火炉”,交替闪动着红、橙、黄、绿的光芒。另外两架小型碟状“飞车”在高空围绕盘旋,仿佛是在提供掩护。
肉眼可见,那些“天车”上都有一排排透明的巨大舷窗,里面隐约晃动着什么东西。
军营之内,成片的营帐被“天车”喷吐的光焰引燃,火烧连营。数百驾革车也被点燃,烧得支离破碎。营寨的木栅栏和望楼也被烧毁了。满面尘灰的士卒,惊恐万状地四散而逃。
章邯大怒,拔剑喝住四处乱窜的军士,“都站住,不要怕!”
一个丢盔卸甲、一只军靴还在冒烟的将官,气急败坏地前来禀报:“军营全被烧了,损失惨重,那飞车来者不善!”
蒙恬:“除了军械、营帐受损,人马可有损失?”
将领们报告:“马厩里烧死了一些军马,幸好人跑得及时,烧伤、灼伤的人不少,暂时却还未有死亡报告。”
杨端和:这可奇怪了?仗也没有这样打得嘛!
章邯看着燃烧倾倒的军旗,心疼地说:“把我们的军旗都给毁了,还说不是打仗?你们可曾立即反击?”
一名发髻被烧成灰,头缠白毛巾、当做绷带的将领说道:“打了啊!用弓箭齐射,芦苇的箭杆在半路就烧毁了,箭簇够不到它们啊!使用劲弩,眼看打上去了,却纷纷坠落,奈何它不得。不过,对方并未反击!”
杨端和:“看样子,其意并不在伤人性命。”
蒙恬:“可曾与之联络沟通?”
将领、士卒:“用了旗语,并无回应。”
众人惊呼:“快看,那飞车似要降落下来了!”但见,那巨大的不明飞行物,腹下缓缓伸出数十个粗壮的“腿脚”,类似支架。“足尖”是巨大的圆盘,径往地面落下来,竟然无声地着地了,四周绿油油的茅草顿时枯萎、燃烧起来。
那“飞车”顶部豁然开启,两架小型飞碟悄无声息地潜飞入内,顶门再次滑动关闭上了。此时,庞大的飞碟,静静地卧在军营的校场之上,通体闪过数道如长蛇似的耀眼弧光,慢慢停止了嗡嗡的机械轰鸣之声。
大批秦军士兵手持矛戈、长戟、长铍,在军官的呵斥下,战战兢兢地围拢上去,众多弓弩手也欲要引弓或扣动弩机,再次齐射。数十座巨大的矛车也瞄准目标、蓄势待发。
眼看士兵距离“天车”还有200步光景了,将军章邯传令:“停止前进,就地匍匐!”
“传令兵,取一卷白绢和笔墨来!”
士兵们取来了一卷白绢,章邯说道:“蒙恬,你擅长墨书,就写几个字,表明我们的善意吧!”史载,秦将蒙恬曾经改良过毛笔,可谓现代毛笔之父。
蒙恬挥毫写下“仙人何意?”四个巨大的字体,那幅白绢由几名士卒展开来,高高举着朝向飞碟方向缓缓行进。
铿锵有声,那飞车中间猛然凸起一物,一道红光闪过,地面被灼烧得青烟升起。瞬间就在那些士卒前方草地上,划出了一条“红线”,这是警告不准再靠近。
士兵们停下脚步,不敢去逾越那条“红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