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搞到化尸虫的解法。
至于庞贝三人,就直接拽着头发拖了过去,靠着墙角摆成一排。
接着过去一把抱起鲁莽精,这女人这会儿倒是不再哭叫了,只是一双通红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我瞧。我也不理她,就当没看见,反正她盯得再久,恨意再深,那也是福田狼,跟我无关。
进了屋子,大概是被这女人看见了她的两个同学,顿时又开始尖叫。我本来就力气不济,放她下来的时候,差点就被她给一口咬了耳朵。这女人别看娇娇小小,凶起来真是比母老虎还厉害。
干脆把她跟两个同学站成一排,就出了房间。气喘吁吁地在地上坐了一会儿,四下也没见到老驼子人影,就走到刘子宁跟前,蹲下身子。原本琢磨着是不是悄悄跟她透露身份,但见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尽是恨意,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。这事恐怕三言两语还真解释不清。
把她也送进了小门之后,就出来靠着墙根坐了。一半是真的累了,虽然只是这短短几日,但自打追击庞贝等人开始,就没怎么好好合过眼,尤其是后来遇到那老驼子,这老东西心机深沉,喜怒不形于色,与他纠缠斡旋,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,此时真是心力俱疲。
反倒是昨晚虽然被阴阳逆举痛得死去活来,倒总算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。
另一半则是忧心。我摸了摸衣袋中的响箭,原本我是想拼着引起老驼子怀疑也要赌一把,用这东西把茅山那群人给引上门。但仔细看过后,我就发现,这茅山派的响箭并不同于一般的箭器。
普通的箭器,用的是机关术,总体来说是一种销器。外人就算不知道这其中的结构,只要加以揣摩,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。但这茅山派的响箭却不同,这玩意儿怕已经是一种基础的法器。
想要动用这响箭,大约是要配合一种茅山的独门法诀。如此,就算这响箭被茅山之外的人得到,没有法诀也是徒劳。
死人脸的笔记中虽然提及了大部分的茅山术,但偏偏没有这响箭的法诀。
除此之外,我还有另一层顾虑。要是真被茅山那帮人杀上门,双方来个两败俱伤还好,我正好可以浑水摸鱼。可要是被茅山那帮人给赢了,那就抓瞎了,刘子宁她们两人倒是获救了,我和麻老大他们铁定得遭殃。
这一下,居然又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。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,却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。
发了一会儿呆,这才猛地惊醒过来。该死,刚才居然在这种地方失神了!大约也是太累的缘故,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外,发现已经过去小半天,这老驼子居然还是没回来,也不知是上哪去了。
我一转眼,就盯上了对面墙壁上的另外几扇门。这里头大约都是老驼子用来藏东西的地方,说不定在里头能找到化尸虫的线索。
我盯着看了一会儿,越看越是心动。但此时那老东西人影不见,不知道是真的出去了,还是就躲在一边悄悄地窥伺。我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,又坐了一会儿,伸了个懒腰,站起来,走到门口,叫了声:“师父,你在吗?”
没人应。我假装随意地走动了一下,飞快地打量了各处一眼,看上去,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。我咬了咬牙,又叫道:“师父,你在吗?”然后按了按肚子,皱着眉头,小声嘀咕道,“怎么也没点东西吃。”
随即就进了屋子,在各处翻找了起来。其实这屋子一览无余,也没什么可找的,翻着翻着,就进了其中一扇门。我也知道,要是这老驼子真在旁边窥伺,这小把戏也未必就能骗得过这老狐狸,但此时我别无他法,只能冒险一试。
进的这一个房间,里头空落落的,只有一个大铁架子,什么也没有,只是特别的冷,是那种阴气刺骨的寒意。这里以前大约是放过什么东西,但现在已经没了。我只好退了出来,嘴里嘀嘀咕咕的,又进了第二个房间。
这一进门,我整个人就猛地僵了一下。一股极为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,但也就是一瞬间,这股阴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