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淑妃也不情不愿:“是。”
没过多久,丽充容等人都来了。
太医也出来了。
“回皇上的话,韩小仪虽然见了红,不过万幸没有滑胎。只是满三个月之前,万不可再有这样的事。最好是卧床静养。”
“嗯,去吧。”齐怿修摆手。
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齐怿修这会子才问。
站在后头的韩小仪的宫女水心上前一步跪下:“奴婢水心,是韩小仪的宫女。今日一早因雨大,皇后娘娘免了各处请安。我们小仪说屋里憋闷,就在廊下看看雨,也舒服些。沈御女也来了,因主子们说话,奴婢们不敢凑的太近。可只是一个错眼的功夫,沈御女就忽然推了韩小仪。奴婢们大惊,廊下边上也被雨打湿了,总是滑的。小仪一个不小心就坐在了雨里。”
“本也不至于这样,可小仪已经出了事,沈御女还万般阻挠奴婢们叫太医……这才……”
“阻拦叫太医?啧,这可真是好狠的心肠啊。”谨妃说这话的时候,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沈初柳。
“她为何阻拦叫太医?”沈初柳懒得看谨妃,只是问水心。
“这……就是……就是阻拦了……”
“景修仪,如今是说这个的时候么?沈御女如此狠毒,你还要问这些细枝末节的做什么?难不成还想为你妹妹脱罪?”冯淑妃哼道。
“娘娘急什么呢?只要皇上皇后娘娘下旨,即刻杀了她我也不求情。不过我就是想知道,怎么?难道这内里还有不能说的细节不成?”沈初柳哼了一声:“冯淑妃娘娘处处瞧着臣妾不顺眼,臣妾心里是有数的。可万幸臣妾没叫您跟前那宫女毒死。”
说起这个来,冯淑妃自然没理,色厉内荏:“胡言乱语!说眼前的事,你没得瞎攀扯什么?”
“既然是说眼前的事,为什么不许说清楚?沈御女是疯了不成?不知道谋害皇嗣是死罪?”沈初柳动了怒,冯淑妃也是有点怵的。
“不管怎么说,都是沈御女害的韩小仪这般……”孙更衣这会子道。
“本宫与冯淑妃娘娘说话,有你插嘴的余地?你是什么东西?”沈初柳怒道。
“臣妾虽然位份低,但也是皇上的嫔妃……”孙更衣低头。
“你也配?”苏小仪淡淡的:“卖主求荣的东西,你也配说这个话?”
“苏小仪这话说的有意思,你我一样的出身,我要是不配了,你也不配!”孙更衣怒道。
“当众顶撞高位,这就是你的规矩?”沈初柳这会子又笑了。
孙更衣不敢说话了。
“滚出去。”齐怿修淡淡的。
众人一愣,孙更衣没动。
“孙更衣还不退下?日后无事不必出来。”皇后淡淡的。
孙更衣一肚子屈辱,只能应了一声是退出去了。
“叫沈御女进来回话。”皇后又道。
跪了半晌,又是害怕又是气的沈御女一进来下意识就去看沈初柳。
刚才沈初柳替她说话她是听到了的。
“臣妾请皇上皇后娘娘,诸位主子安。”沈御女跪着。
“方才水心的话,你听见了?你说,为什么阻挠叫太医?”皇后道。
沈御女忙道:“臣妾没有阻挠,只是……臣妾只是拉着水心,解释了几句……臣妾没有阻挠啊……”
水心忙接口:“御女拉着奴婢,奴婢如何去叫太医呢……”
沈初柳忽然嗤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