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比谁都清楚,李家没有能人,扶起来又如何?如今都是国公了,看哀家的面子,他们的富贵是少不了。可真要轮到身居要职,他们做不了。”
“只是很多时候,哀家感慨啊。当年哀家做妃子的时候,不得宠,也没本事。看着冯皇后娘家的人能干。所以皇后再是不得宠,也有地位。如今哀家做太后,冯氏都被哀家熬死了。可后宫里,依旧是有能干的,家世厉害的。”
“哀家有时候不服气,千辛万苦,做了这个太后,总想荫庇李家。总想再扶持出来一个李家的姑娘。等哀家死了之后,也能照看李家。可没用。”
“不是哀家小瞧了她,她还不如秋水。只可惜秋水跟二皇子,日后自保便是极好,也帮衬不上李家啊。”
“人就怕不甘心,可不甘心又如何?哀家要不是进了宫,也不用受那几十年的苦楚。哀家要是不进宫,嫁给寻常富贵人家,又能帮衬家里多少呢?”
“主子您想通就好,都说千金难买老来乐,您啊,享福是要紧。别的事,都随缘吧。”华嬷嬷道。
“哎,罢了,哀家歇会。”
李太后摆手。
华嬷嬷伺候太后躺下就出去了。
华嬷嬷心里叹气,她也很清楚,太后是看出来了。
皇上根本就是钓鱼呢,哪里有废后的心思?
皇子们都大了,这时候废后,那是往油锅里泼水,不出事都不可能。
皇上再是有千般手段,也防不住万种人心。到时候皇子们只怕伤损更多。
只是不知谁背后布置了这些,也是作死的很。如今这年也过了,瞧着吧,很快皇上就该收拾了。
第二日,凤藻宫请安的时候,气氛很是诡异。
皇后依旧没出来,谨妃忽然道:“哎,素来过来请安,皇后娘娘总是最后出来的。”
众人先是不语,沈初柳才道:“不然呢?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,怎么难道娘娘还一个个招呼?”
“瞧你说的,我的意思是,皇后娘娘素来看我们这些嫔妃也就那么一回事。”谨妃哼道。
“你这不是废话?不然怎么样?皇后娘娘是母仪天下,与皇上站一起的人。还要怎么着?”沈初柳好笑。
“你处处顶我做什么,皇后又给了你什么好处?”谨妃哼道:“说不准皇后就要……哼。”
“要什么?谨妃如今这胆子是真的不小,怎么你还有取代皇后娘娘的心思了?”沈初柳对上她:“我倒也是看不懂了,谨妃如今胆子真是不小啊。”
“谨妃是胆子大,不过你沈初柳胆子也不小。如今看,怎么,怕不是也有了心思了?”谦淑妃看沈初柳。
“呵呵,就在这个殿中,这些人,谁有心思不是很明显?苏大人上折子,说谦淑妃您品性好,生了二皇子有功,冯家也有功,这不正举荐您呢?”沈初柳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