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时候,沈初柳和齐怿修游湖去了,皇城里有两个湖,他们游的是最大的那一个。
这里不少文人墨客,人也很是多。
于禅和沈清凌,以及暗地里跟着的侍卫们也是提起精神来,丝毫不敢懈怠。
不过万幸齐怿修也是会武的,要是有意外了,也能抵挡一下。
不过,意外是没有,傻子倒是有。
有个穿着一身白衣的风流公子,摇着一把扇子,非要给沈初柳作诗……
沈初柳哭笑不得:“这位公子,妾身实在不便。”
她梳的也不是少女的发髻,再说了,再是年轻也不年轻了,这公子眼瞎?
“这位夫人家中定然规矩森严,如此可不好,我大懿朝婚配素来讲究你情我愿。若是婚姻不幸了,自当好聚好散……”
“……你究竟从哪看出来我不幸了?”沈初柳要笑死了。
“小生自认比夫人的夫君长得好看,不如……”那读书人还没说完,被他好友一把拉住捂着嘴:“这位公子,夫人千万不要计较。我这兄弟自打落地之后就……”
他用一只手指着脑子。
沈初柳恍然……
齐怿修看了一眼,牵着沈初柳的手就走。
遇见个傻子,都不值当皇帝生气的。
沈清凌笑着跟上,于禅看了看那傻乎乎的书生:“要不……别读书了,还年轻呢。”
捂着那人嘴的年轻人忙应了:“大人说的很是。”
等皇帝一行人走远了,他松手:“你可真是不怕死,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!保不齐就是哪家的王妃娘娘!”
“那又如何?王妃娘娘要是过的不幸福,也是能和离的!”姓吕的书生不依不饶。
他好友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:“你快给老子走,老子倒是懒得管你,可你家里还有个娘呢!”
再闯祸叫人斩了!这读书是好事,可读成个傻子就完蛋了。
两个人坐在亭子里,沈初柳笑起来:“公子生气了没?”
齐怿修看她:“夫人高兴?”
“哈哈,好玩啊,民间百态。”沈初柳笑着拉起皇帝的手。
齐怿修握住她的手:“你要是就嫁在民间,过不好要和离吗?”
“瞧您说的,就算是我如今嫁宫里不也是一样?过不好我还不能不见您了?”沈初柳哼了一下。
“您还别试探我,过不好还勉强自己那是自虐。”沈初柳直白道。
她太知道皇帝了,要是她说不会,皇帝不会信,要说会嘛,皇帝会不会介意?
那不如,直接怼回去了。
果然,齐怿修笑起来:“暴脾气。”
“您快别说了,知道您对我好。我又不傻。”沈初柳也不算说假话。
女人过的是不是好,脸上的皱纹,眼里的沧桑能说明一切。
如今的日子跟自己的心境自然有关,可要是昧着良心说日子不好过,那就没意思了。
齐怿修不说了,笑着牵着她瞧下面的鱼。
这里有很多鱼,不过荷花还没到开的时候呢,于是人固然多,可也没再过几个月多。
下午就这么闲逛过去了,晚上的时候,齐怿修和沈初柳去看灯。
大懿朝确实繁华,皇城里,有一条像是秦淮河一样的街道。
灯火辉煌直到半夜。
到了夜里,毕竟不同,于禅和沈清凌更加小心,暗处的不少侍卫也渐渐出现。
生怕一个错眼,就出了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