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扶着她坐在一边的石桌前。
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奴才口无遮拦,还请娘娘恕罪啊。”刚才口出狂言的正是这一届秀女里唯一一个满军旗的秀女,伊尔根觉罗氏。
并且,她身份特殊,正是两年多之前,四爷派去台岛的知府乌克善的嫡女。
“娘娘,这位是恪答应,这位是年答应。”珊瑚小声解释。
“原来你是伊尔根觉罗氏。”叶枣淡淡的:“你老子在台岛兢兢业业,这两年,皇上夸赞过几次。却不料,乌克善大人做官是一把好手,教育女儿却失败了。你也不怕给你阿玛惹事。本宫不管出身如何,如今是四妃之一。也是你随意可以诋毁的?你要想得宠身居高位,就该更加谨言慎行。一开始就得罪了本宫,你觉得你还能走下去?”
恪答应吓得浑身哆嗦,却也听进去了,心想宸妃娘娘竟是这样的性子么?
“奴才……奴才知错了,求娘娘原谅奴才一回吧。奴才再也不敢了,也万万不敢连累阿玛,奴才该死啊。”恪答应终究年纪小,哭出来了。
“好了,今日我饶你一回,我是念在你阿玛是个忠臣的份儿上。我希望你能记住今日的事,当然,你要转头就觉得我是软弱可欺,或者觉得我是做戏,那我只能送你四个字:死不足惜。”
“奴才不敢,奴才心里服了,奴才真的不敢。”恪答应忙磕头。
“既然服了,就起来吧,回去吧。”叶枣道。
“是,奴才多谢娘娘。”恪答应起身,还是惨白着一张脸。
再也不敢多话,告退去了。
年答应却还跪着,叶枣也不急着理她,先端着喝茶,然后就起身赏荷花去了。
年答应跪着,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惧怕。
本来她不怕的,方才她可没说过宸妃娘娘的不是。可宸妃娘娘竟然放过了恪答应,反倒叫她跪着……
这是为何呢?
等叶枣赏花过了半个时辰之后,这才回来坐下:“年氏,起来吧。”
“奴才多谢宸妃娘娘。”年答应虽然跪的膝盖疼,但是礼仪上还是不出错的。
“抬头,本宫看看。”叶枣淡淡的。
年答应忙抬头。
叶枣看过去,只一眼,就不看了。
年氏长得挺好看的。不过也就是这样而已。比不过她,也比不过锦贵嫔。甚至方才的恪答应都比她更有味道些。
“可知本宫为什么罚你跪?”叶枣问道。
“奴才不知,还请娘娘告知。”年答应忙道。
“很好,胆子不小。既然不知,你也回去吧。回去慢慢琢磨。”叶枣笑了笑摆手。
年答应不敢不应,心里疑惑不已,还是告退了。
她走后,见琥珀和碧玉看着自己,叶枣笑道:“你们想问我为什么罚年氏,反倒放了恪答应?”
两个人齐齐点头。
“恪答应能进宫,是因为她阿玛。以后她至少是个嫔。只要她不来惹我,我何必叫皇上不高兴?”至于四爷去不去睡她,那真不好说。
“至于年氏么……大约我就是单纯的看不惯她吧。”叶枣说罢,自己笑着摇头:“不太喜欢她,神奇么?”
“朕的心思,全叫枣枣你知道了。”四爷站了一会了,该听的听了一些了。
不过罚跪年氏之前,恪答应的事,四爷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