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年那晚,陈凡陪宁慧一起看墨清逸的跨年演唱会,本来是个表白的好机会,可是她的眼睛全在墨清逸身上。
马上就过年放假了,看来他只能把表白放到情人节了。
盛景天中午没有吃饭,利用午休和用餐时间,把桌上的文件都批阅完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眼皮一直跳,很担心有事发生。
陈凡吃完饭,正准备去午休,就接到盛景天的电话。
“盛总,你找我?”陈凡推开盛景天办公室的门。
“文件批完了,记得盯紧盛总监,不要真的等到下班才去找他,我先走了。”盛景天拿了外套,就准备离开。
陈凡眼睛都直了,“盛总,两点还有一个会议,五点约了客户,晚上还有……”
“找盛总监。”盛景天说完就走了。
“盛总,不是……你……”
“小凡凡,如果你不想年终奖泡汤,你就给我好好盯紧盛总监。”盛景天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。
陈凡一脸的欲哭无泪,这还是那个工作狂盛总吗?
下午一点就下班走人了,明知年底这么忙……
陈凡突然想起一句诗,用来形容盛景天再合适不过了,“春消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盛景天自从娶了慕流云,那是恨不得一天24小时粘在一起,哪里还有从前日理万机,勤勤恳恳的样子?
此刻的盛景天,归心似箭,只想快点儿见到慕流云。
昨天晚上,他带着辰辰走了,她肯定一晚上都没睡好。
这是上岛后,第一次把她一个人扔下,结果小萌妞儿还把床给尿了。
盛景天先回盛家接辰辰,结果刚进门,就听到孩子的哭声。
“辰辰……”盛景天喊了一声。
“爸比,救我。”盛之辰含泪从一楼的书房跑了过来,小脸儿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。
看到这一幕,盛景天的心疼地揪到了一起,“谁干的?”
管家赶紧出来了,一副欲又言止的模样,“是老爷,小少爷把老爷的清铭紫云砚台给摔碎了。”
盛景天看着低下头的盛之辰,心知管家所说不假,他也知道这方清铭紫云砚是父亲最喜欢的,当时花了二百多万拍下来。
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,一直在父亲的书房里,而且清铭紫云砚是坐卧在紫檀木底座上,辰辰根本就无法接触到,又怎么能摔碎它。
盛景天什么都没有说,拉着盛之辰去了沙发,管家赶紧拿了冰袋过来。
柔软的干毛巾抱着冰袋,敷在盛之辰的小脸蛋上,很凉,但是小家伙忍住没有吭声。
“辰辰,告诉爸爸,真的是你摔碎的吗?”盛景天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,耐着性子问。
盛之辰抬起头,看着盛景天,点了点头,然后又摇摇头。
“我在等你说话,不要跟我打哑谜,我看不懂。”盛景天不耐烦地吼道。
盛之辰吓得抖了一下,“是四奶奶欺负我,我疼,就用桌上的东西砸她,摔碎了。”
管家听到盛之辰的话,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盛景天回来之前,书房突然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,紧接着,林芳菲哭着从书房跑出来,说盛之辰拿砚台砸她。
盛云清进书房一看,被盛之辰用来打人的是他最喜欢的清铭紫云砚,他气地当即给了盛之辰一个耳光。
林芳菲委屈地不行,说她在盛家,被三个太太欺负就算了,现在连小孩子也欺负她。
盛云清心疼清铭紫云砚,又被林芳菲闹得心烦意乱,上楼哄她去了。
盛之辰从书房跑出来,就躲到厨房哭去了。
“你去书房做什么?”盛景天脸色阴沉地问。
“四奶奶说妈妈来了,在书房等我。可是她一碰我,我就疼,像被扎针一样。我想走,她捂住我的嘴,我就抓起桌上的东西打她了。”盛之辰现在有爸爸撑腰,含着泪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盛景天。
盛景天给了管家一个眼色,“所有佣人全部退出主楼,门外保镖全部叫进来,封锁所有的出口。”
“二太太和三太太一会儿就回来了,要不要放她们进来?”管家知道盛景天这是要收拾林芳菲了。
“不让她们进来,杀鸡敬猴的戏码演给谁看?”盛景天一道杀人的目光,投向管家,管家吓得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