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皇上这句话老臣就放心了,多谢皇上替臣洗刷了冤屈,既然曹勋无罪,我这心中也就坦荡无畏了,曹勋一旦回来,我就立马回去,若皇上不嫌弃,臣就勉强继续担任大冢宰一职!”
“大冢宰这说的是哪里话,朕从来没有应准过你辞去大冢宰的职位,何来继续之说,您可得赶紧回来,朝廷正需要你呢!”
“老臣一定谨遵圣命!”
宇文邕和宇文护一团和气地将事情谈完,刚刚走出晋国公府,宇文邕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朕总有一日会洗刷今日的耻辱!”
宇文邕离开之后,宇文护十分得意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下去。
“晋公,您有没有看到皇上刚刚那副样子,是有苦说不错,有怒不敢言啊,哈哈!”
“我就是要让他知道,这朝堂之上不管什么时候仍旧是我说了算,他宇文邕不过就是一个摆设而已,不管他暗地里做多少小动作,都没有用!”
秦逸一脸巴结地对着宇文护竖起了拇指,“晋公真是高啊,这次正好给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一点颜色瞧瞧!”
宇文邕第二天便下令将曹勋放了回去,宇文护也正式回归朝堂。
经过此次之后,宇文邕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拔掉宇文护安插在朝中的人,以前他只是想着如何夺掉宇文护的兵权,或者掌握兵权与他分庭抗礼,而忽略了站在朝堂上的那些人的作用,可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,胡秉纯则让他静待时机,暂时按兵不动。
这日宇文护在朝堂上突然向宇文邕提出,“皇上,如今我们已经与突厥联姻,两国关系融洽,而齐国永远是我们的心腹大患,上次便意图趁火打劫,若不除之,早晚必生祸患,而我听说,现在的皇帝高纬宠信奸臣,荒淫无度,以致国中民怨沸腾,此时正是我们讨伐齐国的时候,我们厉兵秣马这么久,如果联合突厥,一定能够横扫齐国,将其一举拿下!”
宇文护提出之后,各部官员和朝中大将纷纷进言附和,宇文邕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太过突然,“伐齐这件事情兹事体大,恐怕还得从长计议,否则损兵折将,恐怕得不偿失啊!”
“皇上大可放心,我们有几十万精兵,如果突厥肯出兵相助,一起进攻齐国,更会锦上添花一定不会有问题的!”
“可突厥木杆可汗愿意出兵吗?”
“皇上放心,只要我们对他许以好处,突厥一定会答应,况且我们与突厥已经联姻,只要皇上和皇后亲自将国书传到突厥,他们一定会与我们共同出兵!”
胡秉纯觉得事情太过突然,事先完全没有任何准备,于是也上前劝道,“我们上次同突厥还有齐国交战,元气尚未恢复,不宜过早出兵,而且突厥人向来唯利是图,岂肯真心效死,如今民心尚未安定,突然出兵,实在不妥,还须从长计议!”
“既然连我们自己也觉得现在出兵太过突然,齐国更加不会想到,正好可以出其不意,机不可失,请皇上速做决断!”
宇文护说完,朝中心腹全都上来援声支持,宇文邕被逼无奈,根本无法阻止。